想要拥有佩利斯公园

【承仗】*仗助中心向*此时一颗星星悄悄坠落

*私设如山 ooc有

* 时间线混乱 不要深究()



01.

东方仗助活着的时候是个好人,死了之后也会是个好鬼。

他年龄其实不大,还有一年才满三十,在警局里算得上青年才俊。

在他第一次正式地开始回忆过往时,东方仗助猛地发现自己心理上的老态也许与比同龄人更丰富的经历有关。

从父亲的背叛开始,他出生。然后他长大,念书,当警察。当警察的时候他经历了很多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些事让人疲劳。

他给自己放假,出国旅游。回国之后辞掉工作,做过司机和售货员,最后在一家拥有治疗能力的餐馆边上开了间宠物医院。

02.

在死前他想到,每分每秒,在这世界上的任何角落都上演着小小的奇妙冒险。

东方仗助从十六岁起就体验过各种各样的濒死经历。他自己不认为那些伤多么严重,直到广濑康一结婚前的那天晚上,他输掉一场十年前就应当输掉的赌局,让天堂之门毫无保留地阅读了自己十年来的经历。

所以在他29岁那年的这场战斗结束之后,他再次陷入失血过多的濒死境地里,由于死亡经验的丰富,除了人生经历的快速放映之外,他脑子里偶尔还有哲思的闪念。

03.

这十好几年里整个世界变的一塌糊涂。

空条承太郎的联系方式最开始写在他们家的电话簿上,然后在日记本上。再然后他成为她手机里蓝色的一栏,到广濑康一结婚时大家已经开始用智能手机,它又沉默地变成储存里的一行1和0。

而他从未特别去背过那串号码。第一次换电话簿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替身小声地嘟啦嘟啦,于是以后每一次更换保存方式,这个号码都由疯狂钻石小心翼翼地键入新的储存媒介。

康一结婚前那天晚上他们聚在一起。东方警官为了把威胁小镇平安的小偷逮捕归案已经熬了两个通宵,岸边露伴正因为素材要消耗殆尽而坐立不安;虹村亿泰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未起隆在厨房打下手。

他们心怀青年时期最真挚的祝福,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一起,连聊带喝直到酩酊大醉。他们说出自当年起就一直积存在心里的各种情绪,像倒空一个个容器。

多年以来东方仗助和每个人都经常联系,却鲜少跟所有人都聚在一起。

每到这种场合他就会不合时宜的想起空条承太郎。一九九九年的夏天在他面前组成了缺角的拼图,即使耗尽疯狂钻石的能力也无法修复。

康一喝得有点迷糊,他说很抱歉当年承太郎大哥没有让你去意大利协助他,我感到很遗憾,真的很遗憾。

“啊承太郎先生肯定是考虑到我们在血缘上会互相吸引——其实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未起隆喝酒之后耳朵会变红。他们一起向岸边露伴解释了那件有关赌博的往事,漫画家气得一下掀翻了和主人一样晕乎的疯狂钻石。

“哎呀哎呀露伴老师,我现在怎么才能弥补自己犯过的错呢?”

他们拿来骰子和碗,东方仗助几乎要输掉白金之星的底裤——如果他可以的话。

“让我读你的记忆。输一局三年,为漫画取材用……”

岸边露伴看完之后,仗助已经睡醒了一觉。

“怎么样?我的经历可是超great的!”

“警察的生活是很精彩——”

——只不过剩下的还是留给虐恋小说家算了。岸边露伴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们躺在沙发里,酒醒之后开始收拾单身聚会过后新郎家里的残局。

04.

东方仗助有原则并且勇敢,在处理爱的时候却总会显得无力而懦弱。

也许所有的单亲母亲在小孩两三岁的时候,都有关于他父亲去向的一万种解释。那个真实的过往掺杂其间,真伪莫辩。

外公与母亲总有填补不了的情感空缺。那个名为父亲的空洞越来越大,一度影响的生活。久而久之他不再追问,也不再想了。他停止把情感倾注在没有结果的事情上,并用其他情绪来替代。

外公去世的时候他没有太多丧恸,母亲有危险的时候他没有过分害怕。愤怒填满他的内心,驱使他战斗,帮助他远离无法逃脱的情感深渊。他向往的最真挚的爱情,是情感上有踏实的回馈的那种——

“我毕竟是——搞纯爱的类型啊——”

面对迟到十六年的乔瑟夫乔斯达,他能说服自己不去过于介怀;面对空条承太郎的离开与他们十年没有见面这个事实,他能说服自己做到洒脱——他不去管理的情感在心里扎根生长,在二十五岁那年长成沉默的大树。

05.

刚刚进入警局的那年,他像只随时待命的寻回犬一样,热情地用工作填满他的生活。他从朋子的房子里搬出来,自己的小公寓里经常堆满外卖饭盒。

“即使日本的法律判处我死刑,你也无权处死我——”

东方仗助二十四岁那年总做重复的梦。他梦到把安杰洛打进岩石里的那个下午,年轻气盛的替身使者为亲人的死亡报仇。然后梦里并行的黑白善恶搅动成粘稠的灰色,他行走在密布的罗网里,眼角余光能瞥见的光亮逐渐消融。

——何况日本的法律并未判处他死刑。

吉良吉影死于车祸,这个概念几乎日夜纠缠着他。那些死去的人仍然列在失踪名单里,他却无法上报一场以维护小镇和平为名的艰难战争,也无法上报一个脱离制裁的邪恶幽灵。多年以后留下的只有他偶然和川尻早人见面时长久而无言的对视。

熟悉了警局的流程之后他的工作步入正轨,生活却乱成一团。

他学会抽烟,并且开始查星尘十字军的资料。他查到一个转学生,一个法国人,一个占卜师和一条有替身能力的狗。然而十二年后他只见到两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战士,并不轻易提及那段经历。

于是……又是一段无法公之于众的冒险。

东方仗助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烟,他又想起空条承太郎。

那么承太郎先生……现在在干什么呢……

05.

杜王町出现新的替身使者之后他开始考虑辞职。在了解到“箭”不止一只之后,他正式踏上了旅程。

他并非想凭一己之力肃清什么邪恶势力,而只是想弄清自己多年以来在从什么东西手中保护小镇的和平。

他没有联系自己的父亲或者是承太郎,并且小心翼翼地向SPW隐藏起自己的踪迹。他们并不乐意让他参与这些事情——他游离在家族宿命之外,本能拥有他的父辈们遥不可及的平凡生活。

他宣称自己去美国旅行,然后在转机的路上先于康一到达意大利。

东方仗助对“热情”组织的调查在斗兽场结束。他抽掉两根烟,和一个坐轮椅的男人擦肩而过。

他了解到这个组织怎样筛选出有替身能力的人,组织的结构严密并且似乎不可破坏。在他追查“老板”身份的时候,发现一个叫乔鲁诺乔巴拿的年轻人已经接管了组织。

啊……真是,又错过了很多东西呢。

他整顿心情,离开了意大利,然后登上前往美国的飞机。



06.

东方仗助私下里见了一面自己的父亲,没有在那个遥远的家庭里带起一点波澜。

“承太郎啊——他出海了……”老头子的声音传来,东方仗助终于感觉自己可以放心地赴约。

乔瑟夫乔斯达气色不错,并且意外地非常坦诚。他如同年轻时一样健谈,把有关dio,柱之男以及星辰十字军费往事全部都告诉了仗助,仿佛是对亏欠他童年亲子生活的一种补偿。

当时正是圣诞节的前几天。很多家庭都已经把房子装扮了起来,街上的节日气氛很浓。

与乔瑟夫先生分别之后她开始漫无目的的闲逛,有时候也把疯狂钻石放出来玩雪。

深夜的时候他遇到一个小丫头,两个圆圆的发髻扎在脑袋后面。

“嘿,这么晚可不能一个人在外面乱逛啊,”东方仗助作为前警察有点按不住自己的职业病:“让父母来接你回家吧。”

“老东西他又不管我——而且您是警察吗?”

“曾经是的。”

他们陷入了彼此没话讲的尴尬境地,深夜的街道安静得几乎冷寂,也没有抽身离去的理由。

仗助让疯狂钻石捏了个雪鸭子,然后送给小姑娘。

“呀,很可爱!你什么时候做的?我都没有看见……”

“还是送你回家吧,我也没什么事情要做。”

小礼物拉近了他跟这女孩的距离。一路上他听她吐槽自己那个对家庭漠不关心的老爹——小时候发高烧差点死掉他却在出差,要进监狱的时候他也不来;他缺席了她百分之八十的童年以及一年里的大部分节日……

东方仗助笑的越来越勉强。

他可以断言一九九九年的夏天是他这辈子最精彩的生活,而这段时光同时也属于承太郎的女儿——他记得是叫空条徐伦,是她生命里的无法除去的阴影。

“回头多来玩吧,我妈妈肯定也会喜欢你的。”

“……不了,我只是个游客,明天就会走的。”

“啊,那可真是很遗憾呢……”

东方仗助在那栋房子面前站了很久。离开时他点起烟试图模仿承太郎十七岁那年常做的特技,结果次日带着舌头上烫伤的伤口离开美国。

他有点低烧,舌头又很痛。在飞机上陷入睡眠的边缘,他猛地想起乔瑟夫先生在离开前说的话——

“我们的生命,第一受制于命运,第二受困于血缘。”

07.

东方仗助再次离开杜王町的时候是他二十九岁那年。他的生活显示出一些无法描述的征兆,也许他得再出一趟远门。

卡纳维拉尔角。

每个月历更替的夜晚,这个地名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毫无征兆的醒来,面对天上的新月,口中默念这个地名。

他选择坐船出行,并将这解释成一趟时隔多年的散心之旅。途中他治疗了一条受伤的海豚,然后莫名其妙地和很多试图伤害同行乘客的替身使者进行战斗。

上岸的时候他离卡拉维尔角不过数公里,却在港口的爆炸中失去了知觉。

08.

东方仗助上大学的时候曾经选修了一门海洋环境概论。第一节课二十分钟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对这些理论没有多大兴趣,只有“想多了解了解承太郎先生”的意志让他撑过期末考试。

大学毕业他发现自己多学术研究更是缺乏兴趣,只是偶尔会有进去海洋环境实验室里看看的冲动。

现在他半个身体都泡在海水里,灵魂马上就要剥离开,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月球引力对潮汐的影响。

然后他看到那个的确是已经十三年没有见过的身影,双手环抱在胸前,帽檐下的阴影离神情难辨。

“承太郎先生!!!”

09.

“仗助,你要到哪里去?”

十七岁那年他会说要和承太郎先生并肩作战,二十二岁那年他会说跟着你无论去哪里。

“我啊……”

“我到这里看看,然后……肯定会回到杜王町。”

“我想也是的。”承太郎笑了一下,和东方仗助记忆里的神情别无二致。

“那么要跟我说什么吗?”承太郎的身影模糊了一些。他们似乎从虚空里剥离出来,即将要飘落到现实世界。

“我一直很……敬爱您……”东方仗助的措辞一下子回到了十七岁。

“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仗助。”

“……我一直以来都爱着你。”

“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也是的,但是很抱歉。”

“然后,回去吧,仗助。”承太郎向他走了一步。只要再近一点,他们就能牵手;然后再近一点,他们就能拥抱。

但这里就是终结。东方仗助在海滩上醒来,已经流干了积攒十二年的泪水。

此时一颗星星悄悄落下,另一段故事正在卡纳维拉尔角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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